一年一度的全国图书订货会可以看作出版风向标。2005年的图书订货会,再次被业内人士认为乏善可陈、亮点不多。但从订货会“统计数字”来看,30亿的订货码显然是历年之最,而且出版的品种在不断增加,允许民营书店设展位等,可这些好气象并没有改变书业不景气的现状,一些传统的大社社长纷纷感叹:好书越来越少。因为从订货会和最近各大书榜的情况来看,传记和经管类图书依然呈上升趋势,著名企业的书炙手可热,《联想风云》在订货会就订出45万册,这几天销售情况依然良好,说明读者的阅读还是倾向于实用性,而不愿意花时间来丰富知识。《跨越》、《转型》等书都是抢手货,社科图书普遍在1万册左右。
昆德拉说“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其实“生命也不能承受之重”,近年来的阅读尤其不能承受“之重”。大家都害怕高深的理论和思考,普遍认为沉重会耗费时间,还不如快速掌握一种阅读的捷径,使之快速掌握赚钱的要领。在功利的价值驱使下,阅读自然变得功利。“这种阅读并不是不好,至少可以短期见效。”有读者认为。
除了这些实用性图书成为广泛的阅读需求外,轻松的消遣阅读也成为一种生活的需要。因为可以消磨时间,寻找到某些去处,或者找到美容、养生的佐证。“我们只能爱自己”,这是一个推崇个体的时代,身体尤其重要,最好能活100岁,120岁也未尝不可,感官的需求自然代替了思想的愉悦。
“我们拒绝沉重”,文学的“载道”早就萎缩,青春读物自然引领了潮流。
“只要会写字就可以当作家,这个时代给每个人提供了机遇,所以我们感谢读者。”这是一些少年作家的反响。“因为读者的口味变得年轻,而且需要搞笑的无厘头写作,所以才会涌现那么年轻的写手,才会有那么多的跟风,才会使原创越来越贫瘠。”这是部分文学评论家的感慨。
我们需要轻松、休闲,没有人会拒绝欢乐。预测2005年的图书风向因此就变成了一次欢乐的阅读之旅,我们分别从文学、社科、财经、少儿来评述,目的是与大家分享阅读的快乐。
这些时髦的话语正是网络时代的通行证,它把一部分读者团结在它的周围,也在排斥着衰老和成熟,因为这些读者已在大量流失。
文学:“青春”引领潮流
2005年伊始,图书市场的青春之风扑面而来,如同这几天含苞的桃花,张扬着她的花骨朵,但却缺少细究的冲动。这些书店的醒目位置,摆放的全是青春作家的书。郭敬明的《1995-2005夏至未至》、九把刀《等一个人咖啡》、张跃然《葵花走失在1890与黑猫不睡》、赵赵《动什么,别动感情》、《老鼠爱大米》等等,看书名就知道这是网络时代的写手,他们惯用晦涩的词语及梦呓的意象来制造青春的苦涩。
这些时髦的话语正是网络时代的通行证,它把一部分读者团结在它的周围,也在排斥着衰老和成熟,因为这些读者已在大量流失,他们所需要的《卡夫卡》、《追忆似水年华》等,需要消耗大量时间和精力。那么文学也就缩短成了生活记录,变成了打发青春闲暇时光的消遣。文学创作自然变得轻浮,这是年轻人的阅读趣味,出版自然会竖起青春的大旗,而且创作者的年龄会越来越年轻,韩寒2还会大量涌现。
在青春读物铺天盖地的间隙中,也会挺立着一些经典读物,来满足成熟读者的需求,如《情人》这样的新浪潮小说,可以在轻松的阅读中感受了思想的乐趣。再不就是在《神秘马克和鬼怪》中自我恐吓一下,感受感受神经的冒险。
对知识分子自身命运的思考,一直是近几年出版界的热点
社科:学术开始向“边缘”转移
对于有前卫文化需求的阅读者,今年新出版的摄影书是一道风景。一本在诸多收集旅游回忆的方法中,谈论有关摄影的书《住在巴特、桑塔格、本雅明的照片里》,自会令读者心怡。
以此同时,大师们的摄影作品已粉墨登场,有瑞茨、布列松、韦斯顿、杜瓦诺,他们不仅为中国读者展示了层出不穷的心灵景观,更是传达出了摄影艺术的新观念。
文艺青年的求知欲永远需要满足,朱光潜先生旅美期间写的《给青年的十二封信》,出版得正是时候,也永远都正是时候。对此,有不屑一顾的读者,因为他们要理解真正的现代艺术。那么,像《表现主义艺术家》、《西方现代艺术流派丛书:大地艺术》,还有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达利论艺》《沃霍论艺》《毕加索论艺》《马蒂斯论艺》《摩尔论艺》《蒙德里安论艺》《杜尚论艺》《纽曼论艺》《东山魁论艺》《塔皮埃斯论艺》等等,这才能让他们觉得特别的棒!
因此,也要关心女性,前面提到西方现代艺术流派丛书中,其中有一本就是《女性主义》。
对于命运,对于流浪,也难逃得脱读者的眼睛。一本是《命运论》,它是目前关于命运本体论最系统、最透彻的力作,被一些学者誉为“开宗立源之作”。而在一般读者眼中,流浪者代表的是不同的现实,这就是另一本书要说的《流浪的历史》。
对知识分子自身命运的思考,一直是近几年出版界的热点,一些关于老一代知识分子的专著会满足知识分子们的这一阅读自省需求,也会对他们有新的提供。
最后翻看一下美国电影喜剧大师伍迪。艾伦,《门萨的娼妓—伍迪。艾伦幽默文集》正是这位诡异天才的大作,好好去理解和欣赏被他轻轻拧松了螺丝的世界吧,究竟是怎样的可笑又可悲呢?